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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开始的崩坏世界生活   第十八章 觉悟
“喂！那后面到底是哪里？塞西莉亚会怎么样？”德丽莎强撑着身子，向程希大喊着问道。
这种事情你问我也没用，这玩意儿我也是第一次用啊。程希有些头疼。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就算他考虑的再全面，也不可能想到圣痕吸满能量后竟然会撕开一道空间裂口，他拿到这玩意儿的时候又没有说明书。
“等等，难道说我就是这样来到这个世界的？”他愣了一下，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这么说来，那道裂口的后面难道是……
地球？
“我知道了……为什么你会来到这里……”
没等程希做过多的思考，身下传来的声音就将他的思绪拉回。他低下头来，视线对上了一双金色眼眸。
西琳想清楚了，为什么本来以为已经离开了的男孩会突然出现，为什么本该只是个普通人的他，却有直面律者的勇气。
为什么，他要背叛自己。
“是为了救她，对不对？”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西琳胸口处徘徊着，让她感觉十分难受，却怎么也摆脱不掉。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大家都要弃她而去？
妈妈，贝拉，阿芙罗拉，阿加塔，还有……
随着西琳情绪的波动，她体内的那颗律者核心开始微微颤动。
“不。”出乎西琳预料的，程希摇了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
“诶？”西琳一愣。
趁着她愣神的瞬间，程希一把抓住了她体内仅剩的那颗海蓝色宝石！
“我同样也会拯救你！”
滋啦——！
似乎是打开空间裂口消耗了圣痕内储存的所有崩坏能，这次的过程出乎意料的轻松，没过多久爱因斯坦准备的保险柜内就又多出了一颗剔透的海蓝色宝石。
“你……”
没时间去思索程希话中的意思，在感觉到自己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核心被抓住后，西琳眼中浮现出了恐惧的神色。
“不要！”
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量，她硬是强撑着虚弱无比的身体伸手抓住了程希的手腕。
这是神赐予她的力量，是她活在这个世上的证明，所以——
“绝对！”她的眼睛死死盯着程希：“不会让你夺走它！”
尽管爆发出了惊人的意志，但在神恩结界的笼罩下少女的力量到底还是太过弱小。然而就在程希准备一鼓作气结束掉这一切的时候，耳边却忽然传来了“嗡”的一声。
金色齿轮渐渐停止转动，钢铁和机械组成的天穹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展现出后面闪烁着点点星光的夜空。
“抱歉……时限到了。”德丽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小口小口喘息着说道：“犹大的力量已经到达极限了。”
“切……”程希啧了一下，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候。
下一刻，他感觉到恐怖的崩坏能从手中的核心内爆发，随即又在第一时间被圣痕吸收，熟悉的灼烧感再度传来，让他的额头不自觉流下冷汗。
见到神恩结界消散的西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预想中力量充盈的感觉并没有出现，身体虽然恢复了行动能力，但体内的律者核心却好像被什么东西限制了一样，让她无法随心所欲的调动崩坏能。
只是稍微思索，西琳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异状绝对和眼前的男孩有关。
她咬紧牙关，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你……放开！”
放开？怎么可能？
在德丽莎力竭，符华昏迷，塞西莉亚不知所踪，齐格飞被“背刺”无法动弹的情况下，如果程希现在放开了，有谁能阻止愤怒下的空之律者？
瓦尔特吗？之前的他就不是西琳的对手了，现在就剩下颗结石的他能做得了什么。
奥托？得了吧，那家伙根本就没想着赢，否则这场战争最后就不会打成这幅样子了，靠他还不如靠自己。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程希强忍着手背上传来的剧烈灼痛感，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放弃！”
……
“主教大人，神恩结界的时限结束，巴比伦实验室附近受到干扰的通讯已经恢复正常。”
天命总部浮空岛，琥珀一边整理着前线发送过来的信息一边向刚回到总部的奥托报告道。
“嗯，空之律者怎么样了？”奥托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光屏的画面上。
“检测到空之律者的崩坏能反应大幅度下降，强度已经跌破观测以来的历史最低值。”琥珀回答道：“现在的她十分虚弱。”
“嗯？”奥托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光屏上不断刷新的各种数据：“宝石的反应不见了？”
琥珀点点头，回答道：“就在半分钟前我们检测到阿拉托哈上传来微弱的死之律者的核心反应，推测是逆熵通过某种手段剥夺了第二律者体内的四颗核心。”
“没想到逆熵竟然还有这种技术……”奥托低下头单手捂着脸，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第二律者的反应强度正在上升，主教大人，要派出女武神前去支援吗？”琥珀调出一个光屏，伸出手指在上面滑动几下：“目前在巴比伦实验室附近的女武神还有……”
“不用了。”奥托摆了摆手打断道：“封锁所有情报，发射崩坏能裂变弹，消灭第二律者。”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等轰炸结束后派女武神前去清理战场，记住，一定要确保回收空之律者和死之律者的核心！”
“是，主教大人！”没有丝毫犹豫，琥珀回答道。
奥托站起身，看向光屏上显示的画面，眼神一片冰冷。
他绝不容许自己的计划受到任何干扰。
不论那个自己没有考虑到的因素是什么，都给我和逆熵的人一起死在西伯利亚吧！
……
“检测到不明物体高速接近，根据弹道计算……是天命发射的导弹！”
耳机内传来特斯拉的惊呼声，德丽莎一时间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爷爷他……”
程希微微叹了口气。
律者核心没有失控，齐格飞也没有爆发出劫灭毁灭性的力量，可奥托依旧还是选择发射了崩坏裂变弹。
虽然多了他这么一个变数，但未来还是在世界的修正下走上了“正轨”，这就是所谓的剧情惯性吗？
“爱因斯坦博士！带着德丽莎和齐格飞离开这里！”
“等等，那你怎么办！？”耳机中传来特斯拉焦急的声音。
“放心，这种情况我早就考虑到了。”程希安慰道，言下之意就是他早猜到了奥托那个二五仔会反水，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可是……”特斯拉还是有些担心，下一刻却被爱因斯坦的声音打断：“没时间犹豫了特斯拉博士，我现在带着德丽莎和齐格飞撤出危险区域，请你带领机甲部队掩护我们。”
爱因斯坦很清楚，现在能牵制空之律者的只有程希，因此不论后续有没有办法脱身，现在的他都绝对不能放手离开。
这是他的觉悟，而自己也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