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

第4章 第5章全章节阅读

字数:2810更新时间:2020-08-30

  见陆逊如此谦逊,陆三爷神色稍缓,他略一点头,语气便慈和了不少,“你父亲既能命你一人前往萧山,七七开阁主持一职定也有意交付与你,你是我瞧着长大,自幼便聪慧肯用功,今年大事既成,家主位子便非你莫属了。日后你定要将陆家家规谨记于心,为国为民,除暴安良,主持江湖天下事。”
  
  “文若谨遵三爷教诲。”陆逊团手朝陆三爷恭敬行礼,神色颇为冷淡,对陆三爷所说的“陆家家主之位”和“七七开阁”不太上心。
  
  然而陆三爷却十分珍视,越说越严肃,甚至打算将“七七开阁”与陆家的渊源娓娓道来,陆逊实在不想听,当下提起桌上的茶壶为陆三爷倒了杯茶,“三爷,用茶。”
  
  “嗯。”陆三爷抬手接过,掀起茶杯,吹了吹茶沫,润了口嗓子。
  
  “三爷,文若有一事请教。”陆逊垂手站在一旁问:“陆家七十二路剑法中有一招‘谁家玉笛暗飞声’,这作何理解?”
  
  他适才依着这幅身体的肢体记忆练习武艺时,在贴身的中衣里翻出一片布帛,上头密密麻麻写着针眼小字,费力辨认才发现是陆家七十二路剑法后十九式,想来是原主练会了前五十三式,剩下的未记住,只得抄写了带在身上,得空了好拿出来练习。
  
  “这个好解。”陆三爷搁下茶盏,站起身后抖了抖袍子,从怀中摸出一柄短剑,一面比划一面说道:“陆家剑法以清越迅捷出众,而这‘谁家玉笛暗飞声’又是剑法的精髓,重点在一‘暗’,下盘扎稳了,出剑才能快,快到最高境界便藏于无形,也就是‘暗’......你瞧清楚了么?”
  
  “瞧清楚了。”陆逊点点头。他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陆三爷只比划了一遍,他便将招式与心法熟记于心。
  
  二人便这么一问一答,在逼仄的屋里练起剑法来,等日上头顶,屋外的知了扯着嗓子没命地叫,两人才大汗淋漓停了下来。
  
  陆逊解下腰间的素白汗巾,沾了沾额头的汗珠,朝陆三爷作了一揖道:“今日得三爷亲自教授,文若受益匪浅。”
  
  “不必多礼。”陆三爷见陆逊学得如此之快,十九式用了两个时辰便已掌握,心底甚是欣慰,当下笑着拍了拍陆逊的肩膀,道:“后生可畏啊,再过两三年,逊儿便可作武林一等一的高手了。”
  
  陆逊微微一笑,谦让道:“不敢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文若初入江湖,需要留心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说到这他忽地想起了景玥,陆三爷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武功自然不低,可今晨与景玥过招却被对方轻轻松松压制,可见其功力之深厚。
  
  原书中很少提及景玥的武功,陆逊当时作为一个读者也无甚在意,可如今他便不得不多加留意了,毕竟日后是要和景玥抬头不见低头见。
  
  不过他昨晚无意间看到景玥后背那可怖的伤痕,那明显是被人穿了琵琶骨,折断肋骨废去功力后留下的......
  
  正思忖着,门被人从外头敲响了,陆逊一个激灵回神,扬声问:“什么事?”
  
  “王爷命属下为公子和陆三爷送午膳。”张桓的声音隔着门扇传来。
  
  陆三爷听罢冷哼一声,“传甚么午膳?分明就是想要将我二人监.禁。”
  
  陆逊微微皱眉,这老头子又在乱说什么,他没理会陆三爷,抬步走至门口,拉开门,朝张桓微微一笑,拱手行礼,“有劳王爷费心。”
  
  伸手接过张桓手中的饭桶,将人送走,重新关上门,陆逊这才低声对陆三爷道:“三爷小声些罢。”
  
  “哼,如今你我二人被困在这两间屋子,行走坐卧都被那两个侍卫跟着,这不是监.禁.是什么?”陆三爷说到气愤出,大手一拍桌面,将桌上的茶盏瓷瓶拍的哐啷跳动,他道:“今日已是五月十四,七七将近,再耽搁下去定要坏事,安王那厮定是要教咱们焦急万分,尔后好趁机偷走琉璃伏羲锁。”
  
  陆逊动作一顿,喜上眉梢。
  
  安王软禁陆家少主,七七开阁将近,少主焦急万分,走投无路后夤夜潜逃。
  
  这个说法甚是合理。
  
  何不假意逃走引那群刺客出手围攻,尔后再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三爷性子急躁,可以暂且先瞒着,安王那边也不要多说。
  
  想至此,陆逊微微一笑,他不动声色地将菜碟一一布在桌上,炒鸭掌、爆獐腿、清炒南瓜尖、花炊鸡胸,甚是丰盛。
  
  替陆三爷斟了一小杯酒,他用食指拇指捏住酒杯放到人面前,这才低声道:“三爷不必着急,我已想好脱身的法子,不出意外咱们明晚便可脱身。”
  
  “真的?”陆三爷闻言,喜上眉梢,忙问:“如何脱身的法子?”
  
  陆逊摇摇头,伸指头指了指门外,暗示小心隔墙有耳,陆三爷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朝陆逊竖了竖拇指,夸赞,“好孩子。”
  
  陆逊略一颔首,笑道:“三爷用膳罢。”
  
  适才二人好一番练武,腹中早已饥饿万分,只一阵大快朵颐,吃的酣畅淋漓。
  
  陆三爷年事已高,酒足饭饱后便觉甚是困乏,陆逊将人送回房中歇下,命小厮打桶热水上来,沐浴后躺倒在床上,打算困一觉。
  
  五月十四过了立夏节气,午后太阳已甚是毒辣,淮阳城又处在淮水之南,空气溽热得很,陆逊卧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刚沐浴完不一会儿中衣便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跟煎饺似地翻了好几遍,陆逊从床上坐起,拧着眉头长叹口气,他想念自己的总裁办公室以及搁在室内的中央空调了。
  
  横竖睡不着,再练练内功好了。
  
  正运气至掌心,忽听外头一阵急雨般的马蹄声响起,扣在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上,甚是扎耳。
  
  陆逊心念一动,欺身至窗边朝下望去,只见一身着石青短褂、商贩装束的男人纵马朝楚楚馆奔来,这会儿正值午后,街上无甚行人,百姓们都关了门在家中小睡,男人的身影便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等到了馆门前,男人一拉缰绳,马儿长长地嘶鸣了一声,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哒哒”两下后立住,男人翻身下马,转身朝四周仔细打量。
  
  陆逊忙缩回窗内,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他重新探出头去看,日光照射在青石板上,街巷空无一人,那男人已不知去向。
  
  思忖了一会儿,陆逊重新回到床上,瞧那男人纵马的身手不凡,想来定是会武功的,腰间鼓鼓囊囊看形状似是弯刀,绝不会是商人,顶着烈阳急匆匆赶来,也不可能是狎妓,那么便是来找安王景玥了。
  
  陆逊仰躺下来,盯着屋顶一角发愣。
  
  安王这个人说坏不坏,说好不好,若说哪一位历史人物与他最相似,陆逊首推太.祖武帝曹孟德。
  
  景玥乃当朝楚皇的皇叔,先帝驾崩后景玥力排众议,一人辅佐当时仅有九岁的楚皇上位,立下大功,被楚皇封为安王,意为安定河山、功不可没之意。
  
  可这个“安”字仅限楚皇年少时,十年后,皇帝羽翼渐丰,景玥这个安王便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奸臣。
  
  其实此事说来也并不严重,只要安王功成身退,镇国功臣是他,皇叔也依旧是他。
  
  怎料这景玥却是个教人猜不透的性子,众人越是诋毁他,他便偏要干些教人不得不怀疑的事,手握天下兵符“山河令”迟迟不交,广交江湖武林人士培植安王府门客,浸.淫.妓馆狎弄小倌,杀人不眨眼。
  
  经这么一折腾,“安王弄权,意图叛国”的罪名便教景玥坐实了,然而这些年景玥虽劣迹斑斑,朝廷却从未拿捏住他半分罪证,他也就一直安安稳稳地在皇城根儿底下做着只手遮天的安王。
  
  陆逊翻了个身,侧着左颊枕在胳膊上。安王想干什么他看过全书自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哪还有闲工夫去琢磨适才那男人着急忙慌见景玥是为何事,当下不再去想,阖上眼小憩。
  
  正恍恍惚惚沉入梦乡与周公见面时,一阵细弱蚊蝇的抽泣声钻入陆逊耳中,他瞬间醒转,“倏”地一下从床上坐起,侧耳倾听,捕捉到那哽咽声来自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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