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忠犬攻渣了 (邵关慕容星)

第16章 第17章完整版全文在线阅读

字数:2051更新时间:2020-09-10

		

			慕容星上了马车,赶车的车夫只当他急于回府,车驾在长安城主街上风驰电掣,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然而坐在马车里的少年神色却冷冷淡淡,只在下了马车后眸中才有了些微的波澜。
“齐先生如何了,可去请过御医?”
“这……现下时辰已晚,只怕御医不肯来。”
慕容星步履匆匆,绕过花园的小径,直接朝着齐元修所在的偏室走去。
“怎么,平西侯府如今连御医都请不动了吗?”
跟在慕容星身后的小厮一听这话,忙不迭地告罪:“是小的糊涂了,小的这就去请御医过来替齐先生诊治。”
偏室里烛火通明,慕容星刚走到门口,一个小厮正端着一个盆子出来,险些撞上慕容星。
“世子恕罪!”
慕容星瞥了一眼那水盆里殷红的血水,挥手示意他离开,旋即一把推开了房门。
一个大夫正坐在桌边写着药方,见到慕容星进来,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草民见过世子。”
“免礼。”慕容星径直走向床榻,看到床边垂着的白皙纤细的手腕上狰狞的伤口,几乎横切过整个手腕。
凤眸凝滞了一瞬,旋即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暗芒。
“大夫,齐先生的伤如何了?”
床榻上的人面色白得几乎透明,乌黑的墨发散在枕边,早已昏睡过去。
若不是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慕容星几乎会觉得齐元修已然故去了。
“回禀世子,齐先生的手伤不知为何又感染发炎了……若非发现得及时,剃去腐肉,只怕是双手都难保。”
慕容星在床榻边坐下,垂眸细细地看过齐元修的伤口,语调有些森冷:“之前大夫来复查的时候,齐先生的伤可有什么异常?”
“这……草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若你找得出齐先生手伤复发的病因,重重有赏。”
“臣之前来府中替齐先生看伤时,无意间听到院中的小厮谈及,说是,齐先生不过一个乐师伶人,一时讨得世子欢心罢了……”
大夫看着慕容星愈来愈冷沉的面色,话语一止。
“草民言语无状,请世子恕罪。”
“大夫如实相告,何罪之有?”慕容星缓缓起身,光影交叠中的少年一双凤眸深邃得似是古井中无波的潭水。
“将侍奉齐先生的小厮,全部重打五十板子,逐出侯府。”
大夫听着外头一片喊冤求饶声,背后已全是冷汗。
再一看深更半夜,慕容星贵为侯府世子,却一直在房内陪着昏迷不醒的齐元修,不由暗道外头传言,慕容世子宠爱这位乐师,大约是真的确有其事。
“齐先生是侯府贵客,还请大夫尽全力医治,开上好的伤药。”
“是是,草民这就写方子。只要按时服药,好生将养,大约过个几月,齐先生的手便能活动了。”
慕容星点了点头,看着大夫写完方子,就送他出了房门。
不远处已经有小厮领着御医走来了。
“方大人。”慕容星抬手行了半礼,遣散了身边跟着的小厮。
方御医是慕容星生母的堂兄,算起来也是慕容星的堂舅,侯府有人重病几乎都会去太医院请这位大人,自然算是信得过的人。
“世子客气了,听闻是府中一名乐师手伤复发,不知……”
慕容星沉默了几刻,确定四下无人,方才缓声道:“舅舅,那乐师的手伤倒是不重要,我请舅舅来是想知道,能不能查出他可有用过某些假死的药粉。”
方御医一惊,他平日里同平西侯府走动颇近,自然清楚自己这个堂外甥绝不会是沉迷男色的人。
面色刹那郑重了起来:“可是发现那人已经……”
“并非如此。是他的呼吸极其微弱,我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他的身份存疑,为了以防万一,特请舅舅来看看罢了。”
“若是假死药粉用得剂量过少,确实会出现重病,呼吸微弱的样子。那我便趁着看手伤的工夫,查探一番。”
慕容星领着方御医进了房间,齐元修仍是双眸紧闭,手腕裹着的纱布却已经渗出了血迹。
方御医先打开了纱布,看过齐元修手腕的伤,见确实是伤口感染发炎,才重新撒上了药粉,换了新的纱布。
只是手腕受伤,他不便把脉,就只有检查过眼睛,舌苔,再取了一点血。
慕容星静静地等在一旁,大约过来半个时辰,方御医方才起身,使了眼色示意慕容星出去。
“如何?”
“虽然未曾把脉,无法断定,但他八成是没有用过假死药粉。我看过他手腕的刀伤,的确很重,加上发炎感染,会如此虚弱也属常事。”
慕容星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眸子:“其余大夫都说他手筋被挑断,日后不可能恢复如前,舅舅以为呢?”
“手筋并非完全断裂,若是寻一些专门治疗筋骨的名医,未必不能完全治好……”
“好,我明白了。深夜请舅舅过来,实在是过意不去,明日侯府设宴,不知舅舅可有时间过来?”
“世子马上要领兵出征,舅舅自然是要来送送世子的。今日的事情,若有人问起,我就说是替那乐师看手伤,可行?”
“嗯。”慕容星勾了勾唇,“最好再添上一句,平西侯世子宠爱那乐师,传言非虚。”
送走了方御医,侯府外已经传来更夫敲响三更天的声音。
夜晚的寒风冷得刺骨,刮在面上隐隐犯疼。
慕容星犹豫了一下,缓步回了寝殿。
肩上的伤撒了药粉,早已不流血了。只是止痛药的时效一过,纱布勒紧伤口的疼便一阵阵传了出来。
慕容星叫外头的小厮打了水,左手缓缓褪下衣衫,再将纱布一点点扯去。
玉色的皮肤肌理分明,衣衫遮掩间露出分明的腹肌和凛冽的线条。
只是肩处长长的一条血口子,显出几分狰狞。
少年咬着牙撒上药粉,再拿了纱布一圈圈缠上,凤眸黑沉一片,动作沉缓,像是在回忆思索什么,却又看不出端倪。
数不清过了多久,屋外传来小厮的禀告声:“世子,您起了吗?齐先生醒了,说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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